“两个计划”工作金贝娱乐官网 - 注册送88元彩金推进暨长篇小说创作座谈会发言摘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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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版社作为文学事业链条的一环,能为推动长篇小说繁荣发展做些什么?应该如何使“两个计划”更好地发挥效用?
一是要坚持精品战略。始终把提高作品质量视为生命线,只有内容选材严、思想开掘深、艺术创造精,才能让作品真正立得住、传得开、叫得响、留得下。二是要坚持整体布局。要持续追踪、研判小说创作趋势,确定重点关注作家,深入了解作者中长期写作计划。要重视培养文学新人,全流程、多路径地助力青年作家成长。三是编辑要与作者携手同行。历史上,冯雪峰与杜鹏程、龙世辉与曲波、秦兆阳与路遥、何启治与陈忠实等,都留下了这方面的佳话。编辑不仅要深度参与作品的创作、修改过程,还要有意识地推动作家扎根生活、明确方向,帮助其发现线索,酝酿选题。四是要秉持工匠精神。要进一步创新选题论证机制、作品改稿机制等,进一步提升重点长篇小说的品质。五是要创新传播模式。出版社要积极拥抱新媒体,让优质作品更精准、更有效、更广泛、更便捷地触及目标读者。六是要始终关注现实。出版社选择的作家,应该具有从“小我”走向“大我”的志向,具有更上层楼、纵观全局的视野。出版社应秉持深沉的历史情怀、高远的审美追求,通过优秀长篇小说的出版积极主动为伟大时代画像立传。
“两个计划”实施以来,辽宁省作协组织和推荐作家作品积极参与,也设立了“新时代辽宁文学山乡巨变创作计划”“新时代辽宁文学群峰耸峙计划”和“新时代辽宁文学火车头创作计划”三个省级文学发展计划,重点支持和引导长篇小说的创作。
在“新时代山乡巨变”主题下,今年我们发布了11个选题方向,包含了乡村振兴、工业发展、传统文化、民族融合、红色文化等,引起了作家的热烈响应。
一般而言,审美、教化和娱乐是文学的基本功能。一位作家创作长篇小说时综合考虑这些因素,才能使作品变得视野开阔、背景辽阔、指向宏阔。这并不是要求作家在长篇小说创作上专门写宏大题材,日常生活也能写出大视野。辽宁省作协这几年加大了在这方面的主题引导。
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,能够给人提供陌生的、新鲜的审美感受,但如果不蕴含在公共性经验中,很难成为有影响的作品。从这个认识出发,辽宁省作协近年来协调作家进企业、进乡村定点深入生活,设立“金芦苇”长篇小说创作扶持计划,举办不同层级的长篇小说改稿会、版前研讨会,不定期举办长篇小说创作推进会。这些是文学创作实践的问题,也是文学生成的理论问题。
长篇小说创作者要有深挚的情怀与阔大的胸襟,把长篇写作当成一项可以奉献终身的志业,不求一时之虚声,不图诱人之浮利,把心交给读者,笔墨不负历史。
我们要坚持以原创性作为长篇小说创作与出版不可动摇的基石。原创文学因其对人类审美经验的个性表达而成为创作与出版的“骊龙之珠”。我听欧阳自远先生讲过,当年他们是唱着“唤起沉睡的群山,让它向祖国献出宝藏”进山找矿的。生活就是“沉睡的群山”,只有不畏艰难的作家,才能开掘出自己的“宝藏”。鲁迅先生所说“无穷的远方,无数的人们”就是我们原创的源泉。当然,生活不只在远方,它也在可视可触的日常之处。“随人作计终后人,自成一家始逼真。”长篇小说作家必须坚持“修辞立其诚”,“我手写我口”,才能够创造出“属于自己的句子”,开创独属于自己的文学天地。
现在的长篇小说动辄30万字左右,好像不如此就不够有分量。按照当代生活的节奏,越来越长的长篇只会越来越远离读者。在中国文学走出去、讲好中国故事的过程中,过于冗长的篇幅实际上也构成了海外输出的障碍。
当前长篇小说的优质原创内容仍显不足,既叫好又叫座的“双效”突出作品稀缺;部分作品存在主题先行而文学性不足的问题,作家对现实生活的深入挖掘和艺术转化能力有待提升。建议在现有“两个计划”基础上,进一步加大对长篇小说的系统性扶持力度。
好作品是精心“磨”出来的。建议建立由中国作协牵头,出版社、期刊社和评论界共同参与的重点作品全流程培育机制。出版单位也应强化编辑的全程参与,使编辑不仅是文字加工者,更是能与作家同频共振的“第一读者”和创作伙伴。
青年作家是文学创作的未来。建议整合作协、出版社、文学期刊资源,推出更具系统性和延续性的青年作家培养计划。由文学期刊提供作品首发和评议平台,出版社负责后续成书出版与深度推广,形成从发现、培养到推广的闭环。建立“文学作品影视改编潜力评估体系”,为具有改编潜质的作品提供从创作中期开始的针对性指导,使更多优秀小说能够成功“迁徙”到银幕荧屏。
编辑是文学精品的“守门人”和“助产士”。可建立“文学编辑业务轮训制度”,确保骨干编辑每三年至少有一次深度培训机会,为提升原创文学整体品质奠定坚实的人才基础。
当下长篇小说存在精神重量减轻、历史感弱化的倾向;许多作品过于注重故事的表层叙事,缺乏对时代精神的深刻把握;有的作品同质化现象比较严重。
2024年诺奖得主韩江的《素食者》通过一个看似简单的故事,触及了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;2025年诺奖得主拉斯洛的《撒旦探戈》以其极端的形式探索实现了文学表达的突破。国内的长篇小说创作,在将个体经验升华为人类共通情感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。作家应更坚定地深耕长篇小说的艺术本体,强化思想深度、人性洞察和语言魅力。长篇小说的繁荣需要优化创作扶持机制,引导作家从追逐潮流回归文学本体,进行研究型写作与扎根式写作。引导作家与时代对话,主动向时代发问。长篇小说的繁荣还需要构建多元文学评价体系。对于旨在探索艺术边界的实验性作品,应更看重其创新价值;对于追求史诗品格的重磅之作,应更侧重其思想深度和历史厚度;对于面向大众的佳作,则应肯定其流畅的叙事和广泛的影响力。
长篇小说的读者群体不断年轻化,产生了不同的阅读需求、文化需求、审美需求,作协、出版机构和作者,要紧贴时代的变化,回应读者的需求,培育新的文学读者。
近年来,读者阅读方式、阅读趣味的巨大变化,数字化技术的无情冲击,图书市场的剧烈震荡等,都对长篇小说的创作和生产产生了影响。但是从文学创作的本质来看,决定创作结果的关键因素还是在作为创作主体的作家身上。每一位有抱负的中国作家都应该怀有“写出伟大的中国小说”的理想,把追求卓越、攀登高峰作为自己创作的根本遵循。
当今很多作者急功近利地抢占题材和素材,不能真正沉潜到所书写对象的内部,与之同频共振、产生共情。这种创作状态产生的结果是:作品的价值和成就不是体现在艺术的成熟和创新上,而是体现在作品所追踪、所反映的时代素材和表层现实经验上面。
用阿来先生这几年经常提到的一个观念来说就是: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科学的时代。我们的文学创作应该打破传统文学经验的局限,融入更多科学的维度,对影响和改变人与社会、人与自然、人与世界、人与人、人与自我关系的诸多事物做出回应。文学创作除了探索和表达已知的世界、已知的历史,也需要关心人类的未来,关心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无垠宇宙中的未来。
长篇小说作为文学创作中的“重工业”,承载着记录时代精神、探索人性深度与展现艺术创新的多重使命。然而,在当前文学创作实践中,长篇小说创作也面临着诸多结构性困境与艺术瓶颈。这些瓶颈既体现在文本形式与思想深度的平衡上,也反映在创作心态与艺术耐力的持久性上。作家应在传统故事、人物塑造与现代叙事技巧之间寻找平衡点。而文学期刊应发挥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的优势。传统上,文学期刊与作家的沟通频密,文学期刊在长篇组稿和改稿上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,杂志能够第一时间把控作家的创作态势,也能第一时间对原稿进行分析和修改,第一时间获得来自市场和读者的反馈,为图书出版打下坚实的基础。但当下却呈现“书刊互相抢跑道”的现象,没有留给杂志、出版合适的时间窗口。
无论传媒时代的技术如何进步,载体发生怎样的变化,人们对优秀的原创文学作品总是有着渴求。对语言、对审美、对文学想象力和思想穿透力的重视,是传媒时代文学区别于其他样式的存在理由。时代赋予了文艺创作广阔的空间,对浮躁的急功近利的创作予以拒绝,刊发把握时代脉搏、写出人性和人心、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文学精品,才是出版单位的努力方向。
如果将目前长篇小说创作所存在的问题比喻为“锁”,那么,作为出版单位,我们需要努力为其提供几把钥匙。
题材趋同、视野狭窄,是第一把锁。可以进一步完善“深扎”制度,鼓励作家在一个地方连续生活6个月以上,真正融入当地社会结构与人际网络。人物扁平、情感虚假,是第二把锁。为了防止长篇小说人物成为作者个人观点的传声筒,刘震云在《一句顶一万句》里的解决方案是让“废话”成为人物的社会身份标识,这就让作品超越了简单的故事叙述,达到了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的统一。结构松散、叙事乏力,是第三把锁。建议“两个计划”推动跨学科调研,提升作家的社会认知能力,同时可以引入创作导师机制,对重点选题进行一对一跟踪指导。思想深度不足,是第四把锁。建议“两个计划”与高校、智库、地方政府合作,围绕乡村振兴、基层治理、文化转型等主题,组织跨学科调研营,邀请社会学、人类学、经济学专家共同参与,帮助作家建立更完整的知识框架。
最后一把锁,是创作生态浮躁。建议设立“慢写作”专项基金,支持作家用3到5年时间完成一部长篇。鼓励作家在出版后根据读者、批评家反馈进行修订,推出修订版,推动长篇小说从产品回归作品。
当代长篇小说整体上让人觉得特别惊艳的作品不多;人物形象有似曾相识之感,不够立体丰满;语言和修辞缺少个性和辨识度。新媒介、新技术的发展,开拓了读者阅读视野,对长篇小说创作提出了更高要求。
当代长篇小说如何“出圈”,是摆在作家和出版机构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。营销越来越转向网络自媒体,影视剧也有一定的拉动效应。地方文艺出版社长篇出版能力和资源相对不足,缺少规划和定力培养年轻作家,名家作品面临品牌社和民营出版机构的激烈竞争。如何为长篇小说的发展出力?提升编辑的眼力和营销能力是首要任务。
我们的经验是要抓题材,在主题出版上发力。抓作品质量,集中资源做重点作品。每年精选两到三部重点作品,整合全社资源打造精品。
地方文艺出版社要注重服务本地作家,实施长篇小说提升计划,构建作家、编辑、出版社三方协同机制。同时着眼未来,培育有潜力的年轻作家。出版发行加强渠道建设,构建营销矩阵,充分利用网络资源加强营销。
从出版社的行业角度观察,我们遇到不少技术难题,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挑战。比如互联网所主导的算法系统比较多地关注头部效应,这就导致不少富有潜力、各具特色的长篇小说,其传播力、影响力与作品本身的价值未能完全匹配。这种现象是我们文学创作出版从“高原”迈向“高峰”的征程中,在传播、接受与价值实现环节所面临的新挑战。“顶流”“热流”之外,其实“潜流”更需要关心。我们要多关心文学新人,借助“两个计划”的整合力量,建立更加开放多元的长篇小说发现和出版机制;建设青年攀登队,鼓励优秀评论家、卓越阅读推广人与青年作家结对,让更多青年作家作品被看见、被筛选。
“两个计划”的核心要义之一是激发作家创新创造活力,推出精品力作。我们可以尝试“回头看”,对列入“两个计划”的代表性作品,有选择性地启动第二次乃至第三次营销支持计划,鼓励、支持出版单位和创作者以当代文学经典化的思路进行营销推介工作,不断扩大传播的深度与广度,坚持长期主义,一步一步扎实地攀登高峰。“两个计划”鼓励文学作品通过多种艺术形式转化、跨界融合,反哺文学创作本身。未来顺应信息技术发展潮流,文学作品要争取渗透进游戏、动漫、二次元产业中去。
过去的25年,最大的变化是互联网的普及。从世纪初充满仪式感的上网、少数人的上网、昂贵的上网,到如今互联网进入生活几乎所有领域、所有人群,这是巨大的现实。但这个现实在当前长篇小说里其实体现得非常少。互联网生活的具体内容见诸长篇小说的很少,互联网带来的一些特质在长篇小说中更显缺乏,比如超级链接、平行时空等。
现在不少长篇小说的可读性仍有不少提升的空间。叙述节奏慢,客观上会导致阅读感受不佳,但未必导致可读性不强,这里说的是一些长篇小说的作者在主观上对可读性不重视乃至。长篇小说本身就意味着可读性,而可读性往往也是文学的基本要求。优秀的长篇,是一个可以让各行各业、各个年龄段、各个地域的人在不同时间步入其中都会有所收获的公共空间。没有可读性的长篇小说意味着变成一个封闭空间。很难想象有这么一个空间,虽然它特别重要,但可读性上却如“闲人莫入”般封闭。
作家主观上对可读性的忽略,更多可能还是追求“艺术的语言”,但事实上“语言的艺术”更为重要。
“两个计划”推出以来,催生了一批文学质量和读者口碑俱佳的作品,但当下长篇小说创作仍存在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。
不少作品中的生活是通过采风或知识搜集而来的“二手生活”。理想状态下,作家所写的是化入自己生命中的经验和生活。作家能否将生命融进生活中,再将与自我生命融于一体的生活汇聚笔端,是其小说中能否有生活的关键。
其次,不少长篇小说缺乏有效的结构和方法论。结构在很大程度上是长篇小说成败的关键,某种意义上,结构就是长篇小说方法论的核心。优秀的长篇小说,不能没有深刻而独特的结构意识和结构探索。还有不少长篇小说缺乏厚重的思想和对世界的整体性判断。文学“高峰”意义上的长篇小说,不能只有故事和人物。
推动新时代长篇小说创作的发展,必须协调好以下三个矛盾:一要协调长篇小说价值引领性和作家创新创造活力之间的矛盾,避免对主题思想口号式的处理。二要协调读者口碑与艺术探索之间的矛盾。优秀的长篇小说,既要抵达万千读者,又不能放弃艺术探索。三要协调新媒介环境叙事新变与传统叙事资源赓续之间的矛盾。作家既要看到、因应新的时代和媒介语境,又要从古今中外丰富的叙事资源中获得启示。